冰月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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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岁 七十三沈阗失踪

七十三 沈阗失踪

临近年底花无谢又病了,京城的消息散的快,很快就成了安宁侯快不行了,至于为什么会突然病了,各种传闻就很精彩。傅红雪没想到自己年底复工第一件事就是怎么扼住安宁侯快要病逝的流言。

“已经截住了大部分流言,但小爹和花家在京城现在都比较敏感,孩儿以为还是放个可控的消息出去,省的流言再满天飞。如今有人甚至利用小爹的病攀扯沈筹的贪污案子,说陛下发现了两人勾结的证据,罚了安宁侯,安宁侯才会重病。”程玉恭恭敬敬站在书桌前。

这个消息谁放出来的程玉自然清楚,也正好印证了他们之前的猜想,九黎茶社、沈遥致进京、沈筹被参都出自这些人的手笔。

“你想放什么流言能压得过沈筹的案子?”傅红雪有那么一丝不妙的感觉,总觉得程玉想坑他。

程玉有些为难,最后还是说:“大家觉得还是义父吃点亏能压下去,比如您花心……就像……沈遥致那次一样,传的久,信的人也会更多。而且这样无论是朝臣还是勋贵,更多都会更同情……小爹。”

傅红雪深吸了一口气,虽然之前他和花无谢成婚也是以抢亲的名义尽量压下对花无谢的负面消息,但如今都成婚这么多年了还是用这种法子,总觉得自己很憋屈。可他自己也明白,也只有这样的消息才能压下沈筹和花无谢的勾连。

“去吧!别太过分。”傅红雪挥挥手,反正花无谢如今在养病这种消息传也传不到他耳朵里。

“是,孩儿会主意分寸。”程玉信誓旦旦,其实自己都知道,一旦这种话传出去就根本控制不住,他义父的名声又得坏上新高度。

“宫里的事查的如何?”傅红雪清清嗓子问,本来以为盖了下去,现在却只能自己重新揭开,感觉很别扭。

“那个宫女叫宋兰心,的确已不是处子之身,死了的老婆子是宋兰心的表姑姑,当时内厂清查她偷换了个形貌和宋兰心有五分相似的宫女。内厂走漏消息的人已经拘押起来,审问之后确定他并不知道义父当时为何诛杀那批秀女,只是单纯的喝多了说漏了嘴。而且他不不知道那老婆子和宋兰心的关系。”程玉一口气说完,能不提及的就都不提及,省的又惹他义父不高兴。

“人先留着,暂时让老蒯看管。”傅红雪敲着桌子,一切看着都那么合理,要是背后又推手,这么久了内厂不可能查不到蛛丝马迹。

“你觉得这世界上会有这么多巧合吗?”傅红雪问程玉,他是不信,可明显没有证据,他无法攀咬任何人。

“这……”程玉有那么一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想了一下试探道:“秦公公应该不会想害义父和小爹,他年纪大了想安度晚年。”

当然这话也是秦公公自己说的,这么大的岔子他也不信一切都是巧合,这么说也是想把自己摘出来。

不是秦公公,那宫里会和他对着干的就只剩皇帝两口子了。傅红雪琢磨着,要是陛下没必要把心肝宝贝儿子扯进来,皇后的可能就更微乎其微,到现在坤宁宫的羽翼早就被剪得干干净净。有洪契和商瑟的事,内厂不可能让坤宁宫的人翻身。

那又会是谁,那个人也一定知道当年的秘密,想害他还是想“帮他”,这就需要等,等一个能抓到对方尾巴的机会。

“放出消息,我入宫经常去看太子殿下,陪他玩耍。”傅红雪敲桌子的手停了下来,既然知道他的秘密,当年的秘密,那这个饵放出去,就不会不咬。

“额……是,还有别的吗?”程玉不解,但却还是应下。

“无谢进宫探望皇贵妃和太子,太子受惊,花无谢重病。”傅红雪勾勾嘴角,再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

程玉的头上渗出了汗,这是要做什么。

傅红雪见他这副样子,轻笑:“你知道我的秘密也怀疑了?”

程玉赶紧摇头:“儿子又不瞎,太子殿下像小爹,得有三四分那么多。”

“但别人不知道。”傅红雪挥挥手让程玉下去,他得找秦公公好好聊聊,当年的事,他义父在宫外的帮手又是谁,或者说还有谁没被他找出来清理了。

这个年注定过不好,皇后依然称病,命妇请安只在坤宁宫站站就可以回去了。而一直主理六宫的皇贵妃因为月份大了便让贤妃和德妃协理六宫,也不见人。小太子年前受了惊吓也不参加年底的皇家大宴,连除夕各府赐菜都少了许多。

很多巴望着想知道年前宫里到底出了什么事的人,全都失望了。各种流言在京城传播,每个说的都和真的一样,但每一个都没有真凭实据。

传说傅督主在宫里有了对食的宫女,长得还十分漂亮,安宁侯入宫给皇贵妃请安,碰上了两人偷情才会大病一场,至今卧床不起。

传说傅督主早就腻了安宁侯,只不过看在宫里皇贵妃太子的份上一直不曾和离,就等着安宁侯自己死……

传说傅督主本来娶安宁侯也只是为了羞辱他,本想喜事办完直接办丧事,却不想安宁侯活了下来,而且花家否极泰来,出了皇妃生了皇子,傅督主嫌弃安宁侯不死,便给他下了毒药……

当这些版本传开之后,另一些知道一些内幕的人却猜测太子根本就是傅红雪的骨肉,而花无颜入宫不过一个幌子。而安宁侯花无谢则是知道了真相才一病不起……那么如今皇贵妃肚子这个十有八九也是傅红雪的……

这个秘密握在手里,再加上一点推手,傅红雪和皇帝之间的利益关系会不会出现裂痕,会不会倒向他们……这些都有可能。还有花家,一个傅红雪在乎的花无谢,一个为他生育的花无颜,那花家对傅红雪来说就不是一般的重要。如何从花家打开缺口,让花家也成了傅红雪的把柄,是不是也有操作的空间……

而这些傅红雪在放出消息的时候也都猜到了,其实做把柄并不是什么坏事,有些人自以为握住了把柄就可以随心所欲。他们绝对不会让把柄出事,失去他本来的作用。

接下来沈筹的事攀咬花满天的声音小了下来,傅红雪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不过还不能掉以轻心,想摘北面桃子的人太多了。

而这所有的一切谣言传闻都和花无谢没有什么关系,眠园自他病倒开始就闭门谢客。下人们出去采买与他府往来自然会听到些闲言碎语,不过大家早就习惯了,甚至都懒得去解释什么,他们家两位主子感情如何也不是外面这些人能评论的。

眠园也不是完全没有人来,至少傅红雪暂时管不住沈阗,他是真的难缠,来了就不走,真当自己家里一样。年前年后没少来,完全把眠园当成了避风港,接到那种不想去的宴请就钻进眠园,亲老子都叫不动。

“你真是修身养性了,还是在南边被狐狸精吸干了,真不行了?”傅红雪没好气地说,沈阗从年初二来了就没走。

“不是,而是知道了‘温柔乡、英雄冢’的道理,做了三年县太爷,光美人计就快把我淹了。知道我好风雅诗词,送来的一水的都是才子才女,比我还酸还矫情。”沈阗磕着松子,听着府上的乐妓弹曲子,评价道:“你府上养了不少乐妓、伶人啊!真水灵,不比一寸相思差,还是你会享受。”

傅红雪才不上这个当,瞥了他一眼道:“无谢平日想听了随时可以叫过来,也省的去别的地方约局子。”

“是吗?无谢不是不喜欢这些乱糟糟的吗?”沈阗却不这么觉得。

“人是会变的,他有些日子喜欢上了做胭脂香粉,弄了几亩花田,府上人手一盒,没给你寄一些?”傅红雪语气不善。

“咳咳咳……”沈阗被呛到了直咳嗽,这他真想象不到。

傅红雪接着打击他:“商瑟给了他不少好琴,他现在的琴技不必南府的乐妓差,去年给他收拾间屋子专门放乐器。”

“你……还真惯着他。”沈阗喝了一口水压惊,

“你知道他现在什么画的最好吗?”傅红雪勾起一抹笑,沈阗觉得后背发紧,没来得及回答,傅红雪就自己说了:“春宫,和他画的比市面上的都是垃圾,等你成婚,我让他送你一套,绝对有故事有情节有……”

“你可闭嘴吧!”沈阗受不住了,这都什么跟什么,他好好的表弟嫁了人突然就纨绔起来了。

“这算什么,他还养了只猫叫藕粉,疼得和亲儿子一样,我都得亲自伺候,给它梳毛擦脚。”傅红雪起身,觉得没意思了,说道:“你慢慢听,他这会儿该醒了,该泡药浴去了。”

“走走走,赶紧走。”沈阗无比怨念,傅红雪这是在炫耀,炫耀他能把花无谢照顾的很好。

花无谢的确醒了,眼睛还没完全恢复,为了避光,眼睛上围着眼罩。银色的带子绣着碎碎的花瓣,尾尖儿甚至坠着一颗小金莲蓬。听见有脚步声和行礼的声音便知道傅红雪回来了。

“表哥走了没?”花无谢倒是直接,不是他不欢迎沈阗,而是他总呆在眠园名声会不好,而且花无谢可不想替他背锅,让姨母和姨丈以为他给沈阗打掩护。

“不走,要不我晚上把他打晕了扔回去吧!”傅红雪叹了口气。

“哎,这么大人了还这么任性,不想去应酬就躲我这来,你把他扔回去吧。”花无谢下了决心,年后沈阗还要派官,不能这么任性。

“那年后吏部还是把他扔出去锻炼锻炼算了,稳重点再回来。”傅红雪建议,其实打定主意一定得把人弄走。

“京城也能锻炼人啊!你就帮帮忙把他留在京城附近的州府不行吗?”花无谢有些不乐意,沈阗是姨母的老来子,所以这些年即便不愿意科举出仕家里也一直惯着,好容易争气了出仕,每次都被派去那么远的地方,家里一定惦念。

傅红雪赶紧喊冤:“别冤枉我,你表哥之前外派是他自己要求的,倒是我挂着小心眼、报复心重的恶名。”

“我知道,这次你帮忙不行吗?”花无谢其实也明白,表哥对自己肯定是真心地,既然没有缘分,也想借远调梳理自己的心情。不过这好几年都过去了,再见他们早已释然,还是感情很好的表兄弟。

“好,好,好,他愿意我就帮忙。”傅红雪半敷衍着,反正这种事都是你情我愿,要是沈阗还是愿意去远一点的地方做官,他是不会劝的。

花无谢看他这幅样子就是不情愿,本就是他气弱的事,也不好多要求什么。只是不开心的翻身那背对着他,小声嘟囔着:“当初要不是你骗我,我也不会答应和他胡闹。”

傅红雪无奈,这辈子这事儿是过不去了,凑过去捏着他的肩膀道:“若不是先喜欢上我,他想娶你,你会愿意对吗?”

“不愿意。”花无谢果断地说。

傅红雪倒是一愣,十分不解:“你俩很合拍,你也很依赖他,信任他。”

“是啊,那不代表我愿意嫁给他。他是我表哥,和我亲哥哥弟弟一样的,或许更亲密一点,但绝不会是情爱。而且你不觉得我表哥有点任性吗?任性的男人的喜欢来的快,走得更快。”

这是什么道理,傅红雪都愣了,他的小郎君才多大,怎么说话和久经情场的人一样。

花无谢翻身面对着傅红雪,很认真地说:“别觉得我小就什么都不懂,我虽不认识几个人,但一个个都是什么样我比谁都看得清。”

傅红雪有点想笑,花无谢这会儿有点小大人一样,把人抱在怀里,揉搓着安抚道:“嗯,小郎君说的对,那我呢?不任性?”

“你也任性,不过和他的任性不一样。”花无谢把头埋在傅红雪怀里,用闷闷的声音说:“我也任性,认准了你。”

两夫夫又说了一会儿话,花无谢也累了,便睡了过去。下午沈阗还真走了,也没说去哪儿,不过傅红雪也不关心,他这么大一个人,走就走了,还怕他走丢了不成。

可傅红雪失算了,沈阗真的走丢了,沈家过来找人的时候傅红雪都已经睡下了。怕吵醒了花无谢,自己蹑手蹑脚起床问发生了什么。

原来沈夫人派人来想把沈阗叫回家,可沈阗下午就走了,没回家的话眠园的人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你再去你们少爷相熟的人家问问,是不是宿在朋友家了,我派人去各家花楼赌坊看看,或许被哪里的小娘子给绊住了脚。”傅红雪吩咐,若不是人是从他眠园丢的,他才不会管。

派出去的几波人都没找到沈阗,傅红雪也有点奇怪,这人会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寻常老百姓家里丢了人肯定会报官,但他们本就都是官员,就直接调了衙门和城防营的人一起找人。

因为傅红雪不在,花无谢早早地也醒了,问了下人才知道沈阗丢了,找了一夜还没消息。说实话花无谢倒不是很担心,打着哈欠说:“表哥在城南有个好友姓陆,叫什么陆之文,那人家贫买卖字画什么的,也不曾去过家里,估计没什么人知道。之前在广东任职也托我接济过他银两,你们去他那里看看。”

傅红雪回去内宅的时候花无谢正拿着温帕子洗手,既然都醒了继续懒着不如醒醒神吃点东西。他最近胃口正在恢复中,吃什么都觉得香。

“怎么不睡了?”傅红雪皱着眉头,心里又给沈阗记了一笔。

“醒醒神,想吃肉燕,你让厨房做给我。”花无谢倒是挺精神,吴嬷嬷端着药进门他也没不高兴。

“什么时候沈阗又认识个姓陆的,你见过?”傅红雪觉得他对花无谢的事无所不知,但什么陆之文却没听他提过。

“没见过,只帮忙送过几两银子,他家比较穷,孩子又多。”花无谢不在意地说,他是真不怎么认识,这些也都是表哥和他说的。

“你怎么肯定沈阗去他那儿了?”傅红雪不解。

“知道他俩有交情的人本就不多,倒不是因为陆之文家里贫寒,而是陆之文的名声不太好,好像是帮人作弊被革除了功名。不过表哥说他人性格不错,而且做的一手好菜。正是过年,估计他也闲着,表哥找他去喝酒很正常。”

“嗯,我去看看。”

傅红雪应下,决定亲自去看看,正是多事的时候,沈阗真别闹出什么事。吩咐了厨房给花无谢做上吃食,傅红雪就动身去南城了。花无谢吃着才想起来,和李铭道:“忘了和雪说,陆之文的媳妇可是个大美人,以前表哥还说过什么赖汉娶好妻。”

李铭掩面笑道:“能有多好看,这世上女子关了灯,不都一样。”

“谁知道呢!”花无谢不再想这些,吃自己的东西,顺便吩咐要是找到沈阗和他说一声,他也让宝坤去一趟沈府说一声,不能让沈阗这么到处跑了,让家里管管他。

傅红雪在城南沈家没找到沈阗,陆之文亲自解释说昨晚沈阗说要留宿的,结果中间变卦就走了。他当时不放心还让大儿子跟着送了出了街角,见沈阗走远了才会回来。

傅红雪盯着眼前的男子,脸上并没有心虚的样子,他说的都是实话。

“他走的时候喝多了吗?”傅红雪追问。

“是喝了不少,但以他的酒量不至于醉的回不了家。本来内子给他煮了醒酒汤,要给他送去,结果他执意要走,我也不好拦着。”陆之文也有些紧张,抱拳道:“要不我和大人一起去找找?”

“不用了,若是不介意请尊夫人过来,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她。”傅红雪耐着性子,其实不用这么麻烦,但直觉让他觉得核实一下比较好。

但很快去请陆夫人的孩子哭着回来,小脸惨白,后院一下子就炸了窝一样,传出孩子女人的哭喊。

傅红雪带着人进去,陆夫人已经死了,死在客房,衣衫不整,地上是撒了一地的醒酒汤。

陆之文傻眼了,他昨天宿在小妾那边,还吩咐小厮和主母说一声。

“这间客房是你收拾出来给沈阗留的?”傅红雪可不管陆之文有没有受惊追问道。

“是,可沈贤弟并……”陆之文卡住了,沈阗昨晚喝得不少,他便建议他留宿,还派人让自己的夫人去给沈阗熬醒酒汤,但沈阗走了……

傅红雪察看了一番,屋子十分凌乱,女子又是衣衫两乱被掐死在床上,这一看就是强暴未遂、怒起杀人的场面。

“封锁这里,让提门卫处理。”傅红雪从屋子里走出来,握了握手里的刀,这是给沈阗下的套,只要沈阗踏进这间屋子,他就是长了一百张嘴都说不清。幸好,他走了,可去哪了?会不会遇上什么危险,傅红雪暂时还不知道。

当整个陆家都被提门卫带走,附近每一户都被提门卫敲门之时,眠园也得了消息,沈阗回家了,也没说自己去哪了。花无谢气得不行,两家人溜溜找了他一宿,他倒好,一声回家了就打发他,不可能的。

要不是自己还病着不方便出门,花无谢一定杀去沈家,把人提溜着问到底搞什么鬼。

“好了别气了,我让提门卫去请他,保证给你问出来。”傅红雪刚从外面回来,听了消息倒是松了口气,无论如何人没事就好。

“嗯,关他几天,省的他再这么大意,出去喝酒居然小厮也不带,真是丢了也没地方去找。”花无谢不疑有他,只以为傅红雪也被气得不行。

“今儿小郑大夫过来给你复诊,正好我抱你去西暖阁待半日,让他们把这屋子好生收拾一番,散散药味。”傅红雪坐在床边转头又问吴嬷嬷花无谢早膳用的如何。

吴嬷嬷一一报了,傅红雪觉得还不错便让人都下去了。靠在床头的妆奁箱子上闭目养神。

“累坏了吧!辛苦夫君了。”花无谢枕在他腿上。

“人是从咱们家丢的,我不找谁去找,没事就好。”傅红雪把手放在花无谢的肩头。

“嗯,我已经跟姨母说了,正月前不要他出门了,也不让他再来眠园。”两口子的相处之道就该相互理解,傅红雪做到了他的大度宽容,花无谢也没必要总是招他吃醋。虽然无论是他还是沈阗都是坦坦荡荡把彼此当兄弟,但于傅红雪看来毕竟谈论过婚嫁,心里有结是正常的。

“我有时候都在想,你人又聪慧,心志坚定,若真的在朝堂上大放光彩,我这般身份怕是连你的袍角都抓不住。到时候我该多难受,为了你是不是也要争一争金銮殿那张椅子。”傅红雪闭着眼,无数睡不着的夜里他都想过这个问题,答案是肯定的,为了得到花无谢,他愿意去拼一拼,争一争。

花无谢抬起头,轻笑着靠在傅红雪的胸前,说道:“担心什么,到时候我抢你。就我这模样,做个探花郎没跑吧?哥哥是封疆大吏,手握重兵,妹妹是宠妃,又有做太子的外甥,熬个十年二十年妥妥的阁老。我抢你拼着功名不要,我也纨绔一把,抢个督公回去做夫人。”

“这……”傅红雪一阵无语,“你心还挺大。”

“不是心大,我觉得我可以。”花无谢信心十足,“我身体要是好,一定要习文练武,三岁学诗,五岁练剑,十六岁就是名满天下的第一剑客,第一公子。然后弃武从文,参加科举,不到二十便是一甲探花郎,满京城的女子都想嫁与的花家二郎。可偏偏琼林宴上匆匆一撇,我却喜欢上了内厂的督主大人,此生非君不娶……”

“要不你睡会吧!”

傅红雪这话很明白了,做梦去吧,梦里什么都有。奈何花无谢根本听不懂一样,接着说:“你起初也不乐意,不愿嫁于文弱书生。我便以与你约战皇城,我赢了自然娶你,我输了自此再不入京城。一时间刀光剑影,我本可赢你,却怕伤了你自损修为……”

“谢儿……”傅红雪一巴掌拍在花无谢的屁股上,警告:“你眼睛好了也不准再看话本子。”

“什么嘛,我想想还不行吗?”花无谢不乐意了,小嘴一抿就生气了。

“行,你继续,我看你怎么编。”傅红雪无奈。

“就是嘛,这才乖。”花无谢趴在傅红雪胸口接着他的“娶妻梦”。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虽是为了不伤你才败北,我却依然遵守诺言,远走大漠……”

傅红雪听着花无谢的胡编乱造还真就睡着了,可见有多扯多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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