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月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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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岁 七十四花满天的礼物

七十四 花满天的礼物

沈阗的事提门卫接手,没什么也能查到什么,当梁王的名字出现在傅红雪的案头,一切就都说得通了。本朝对藩王并不算好,当今陛下没有兄弟,所以也没有分封藩王,这位梁王是先帝的弟弟。先帝在时对他尚算不错,封赏丰厚不说,还允许他有五百人府兵。

当今陛下继位之后,先帝留下的辅政大臣都一个一个剪除,何况这位得宠的王爷,没给他撸到郡王已经是给先帝面子。如今京城出现他的身影,傅红雪一点都不奇怪。毕竟前些年没有皇子,梁王的子嗣是最有可能被过继的。

“先是九黎茶社,又有这种构陷朝廷命官的事,义父不打算收拾梁王吗?”程玉有些气愤,真当他们内厂和提门卫是摆设。

“他已经布了这么大的网,就让他继续吧!藩王无兵一切都是痴心妄想。”傅红雪冷笑,不是不收拾,而是不到时候。

“陆家人关着还是怎么样?”程玉只能压下心里的气恼转而问道。

“都放了吧!本就是被算计的,关着还浪费粮食。”傅红雪难得大度,他性子虽然古怪,但从不轻易迁怒。

程玉得了令便放了陆之文一家,只是白白可惜了陆夫人,好好一个安分守己的美人就这么没了。不过正值春闱,他们内厂提门卫也不想给自己添麻烦。

至于沈阗当日没回沈家去了哪儿,连沈夫人这个亲娘都没问出来。直到春闱前沈阗再去眠园,花无谢逼问之下沈阗才说了实话。那日他隐约觉得酒不对,怕被陆之文设计,便借口离了陆家,到半路上人就有些晕乎,被岳家的公子救了,在岳家睡了一宿。

“岳屏舟?”花无谢问道。

“应该是,都过去了,就别提了。”沈阗躲躲闪闪,似有什么事没说,花无谢继续追问他便不肯再说了。

“你和我生分了,以前有什么事你都是第一个告诉我。”花无谢非常不乐意。

沈阗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随即又转过弯来抱怨:“你和傅红雪暗通款曲也没和我说啊!”

“你那时候在准备春闱,我哪敢给你添乱。”花无谢无奈,他也不是故意瞒着沈阗的,他最后不都告诉他了。

“你…你…你…”然后花无谢觉得自己真相了,捂着嘴睁愣半晌道:“你中了药不会是……”

“你别说了,我烦着呢!”沈阗耷拉着脑袋,恨不得把自己脑袋压胸膛里面。

“你这是不打算负责?”花无谢揉着头,这是什么冤孽。

“都是男人,什么负不负责。”沈阗头低的更低,他愿意负责人家得愿意啊!

“你觉得他看不上你?”花无谢试探着问,论家事岳家是真的比他们沈家强太多。岳屏舟榜眼出身,也是比沈阗这个二甲进士强。

“我有什么值得看上的。”虽然不想承认,但沈阗真的没什么自信。

花无谢有点想抽他,压了压心底的火,尽量让自己平静平静说道:“说实话他配不上你,我们不说家事,也不不说学识,他比你大十二岁,整整十二岁,而且勉强算的上中等姿色。表哥,就长相和你在一起他绝对不亏。”

“傅红雪比你大的岂不是更多,论长相太肤浅了。”沈阗赶紧摆手,岳屏舟成名的时候他还是个小屁孩。那是能和他大哥沈阎齐名的人,沈阗可不敢高攀。

“他本来就是个肤浅的人。”花无谢提高了嗓门,又觉得自己没礼貌,压下声音缓缓道:“你也老大不小了,不是岳屏舟也是别人,你单看自己喜不喜欢!若是想续这段缘分可以找雪帮你,若是不想就送些礼算是谢谢人家。你手头没有我给你凑,岳家清正,贵重的东西我还能拿得出来。”

花无谢十分霸气,在他看来自己表哥是千好万好,要是真为这事和岳屏舟扯上他还真不怎么乐意。

“俗气,你越来越俗气了。”沈阗有些不好意思,但红红的耳朵尖出卖了他,看来是想续下这段缘分。

花无谢无奈,这和商瑟在一起这么久他表哥怎么就没被美人勾了神魂,难道读书真的让人品味不一样。可他和傅红雪都读书啊,最终还是……俗人。

等傅红雪胡来花无谢趁着傅红雪吃饭和他说了这事,傅红雪当场就被酒给呛了,咳嗽了老半天,他是一点消息都没得到。

“沈阗,上了屏舟?”傅红雪每一个都咬着重音又问了一遍。

“对啊!”花无谢莞尔。

“你让我冷静冷静!”傅红雪放下筷子决定顺顺气。

花无谢一副你请便的模样,反正他表哥没吃亏他就是赚了。

“屏舟比他大十岁?他不想负责?”傅红雪难得失态,倒不是多关心岳屏舟,而是觉得吃惊。

“不是,他觉得人家看不上他。”花无谢解释:“岳师傅是帝师,位列三公,岳屏舟自己榜眼出身,如今年纪轻轻就是吏部侍郎,未来前途不可限量,表哥有这么种想法并不过分。”

“那你有没有和他说屏舟不在乎这些,他就是个看脸的肤浅的人。”傅红雪说出了和花无谢一样的话。

“说了,那你帮忙牵个线呗!年纪大些,但家事好啊!你看我表哥也不像能出将入相的,给他找个好郎君,也不错。”花无谢眉眼弯弯,刨去岳屏舟性格上的一些缺点,别的方面是真没的说,花无谢花了一个下午说服自己,撮合他俩对沈阗会有什么好处,这才和傅红雪提。

“你觉得屏舟会不会变心?”傅红雪担心的地方在这。

“不啊!他变心我就给我表哥纳妾,毕竟是有我这样被你抢了青梅竹马,我相信我表哥的抗打击能力。你也说了屏舟感情上就是这么肤浅,我表哥看上岳屏舟也只是他的才名和家世,怎么算我们都不吃亏。”花无谢那叫一个胳膊肘绝不外拐,理直气壮。

“行吧,我试试吧!沈阗的卖相是不错。”傅红雪笑着摇头,这是什么缘分,两个喜欢过无谢的人阴错阳差搞到了一起,谁能想得到。

季明彤曾经说过秦怀翊是状元之才,也确实没看错,会试第一,虽殿试有可能有偏差,谁也不会说会试第一不如状元郎。花无谢得了消息自然让人送去了贺礼,年后他娘就说秦家已经和他小师妹提了亲,就等着会试成绩出来,就正式定下婚事。

而秦家和沈家的事也很顺,傅红雪说的没错,就样貌沈阗是完全合格的。作为花无谢的表哥,他们这对表兄弟还真有那么几分相似,特别是沈阗笑的时候,一样单纯无害,透着一股子纯粹自然。两人被傅红雪约到一起相处了两次,就自然而然走到了一起。

岳屏舟的才华是无懈可击的,常年茹素礼佛带着那么一点出尘的气质,完全弥补了样貌上的不足。而且岳家的家教是真的好,岳屏舟自带暖人的特质,不计较他谁都暖这点……还是好的。

等沈家岳家议亲的时候,陛下的第二位皇子也在众人期盼中降生,这样下来皇贵妃名下就有两位皇子了,整个朝廷都跟着紧绷起来。从太子出生就开始吵的废后重立的事大概就在今年能有结果了。

果然二皇子陈惊澜满月之后,礼部的废后诏书到了,无嗣就是皇后最大的伤。皇后出身微贱,根本没有母族在朝中为她说话,甚至一直和陛下唱反调的徐廷也只是例行请辞了一番,就这么废了皇后,废后王氏入太清为皇室祈福。

然后安宁侯升了一级成了爵位,可以世袭罔替……这个就很离谱,花无谢根本不可能有后。而身在甘肃的花满天却是只得了些赏赐之物,朝臣再一次见识了陛下的偏心,太明显了。

花无谢接旨的时候身体还没全好,只简单跪了跪意思一下,宣旨的公公也是内廷司的老油条,特意说了陛下知道安宁侯身体尚未痊愈,可不用跪接圣旨。

花无谢拿着圣旨略睁愣的一下便让李锐招呼传旨的公公去吃茶领赏,自己则纳闷这“世袭罔替”怎么个替法,是他能生还是傅红雪能生啊!

傅红雪则是特意早回来了些时候,圣旨他过手自然知道,安慰花无谢道:“再过两年你自己看看从大哥或三弟那里过继个孩子过来继承爵位不就得了,反正最后都是花家的。”

花无谢点点头,随即想起了件事和傅红雪说道:“风竹的婚事定了,母亲不肯管,祖母定的,是她娘家的侄孙女。”

“这不挺好?”傅红雪不解,看花无谢的脸色似是有些为难。

“我觉得也挺好,娘也派人问过是个要强的,虽是庶出但姨娘身价颇丰,不过风竹自己不怎么愿意。说看过姑娘画像,不是他喜欢的。”花无谢垮了脸。

“长得不好看?”傅红雪笑着问。

“娉婷的话就是没那么好看。”花无谢头一歪,自己也有些想笑,起身去给傅红雪取了六妹的信,傅红雪看了也是笑个不停,这花娉婷成了婚也还是姑娘性子,直爽单纯。

“姻缘都是天注定的,且看缘分吧!我们只看就行,是不是他的缘分到最后才知道。”傅红雪宽慰花无谢,即便对不起他,毕竟也是自家兄弟,花无谢对上这个弟弟也狠不下心来。

“嗯,有福之女不入无福之家,我觉得挺好的姑娘,或许是我们家没福分。”花无谢苦笑,他是不太看好,自己的弟弟自己知道,若真不愿意肯定会闹出事情。

沈筹的事也在入夏之后弄出了头绪,人已经由云中府押解进京,由内厂和大理寺共同审问。沈阎这事办的十分漂亮,不仅派亲信押解沈筹进京,把一干原告、证人、证据也都派兵以云中府的名义送进京。

无论哪方势力想对沈筹或者原告下手,他们云中府就会直接撒手不理,随便咬谁都是一咬一个准。原告死了咬内厂,被告死了咬原告……他们云中府最多就是护卫不利,怎么算都是中立。

三百万两银子,说多还真不算多,说少也不算少。从户部来说这三百万两足够一年水军的饷银,但支撑全国的军队就不够了。但寻常大臣,搜刮一辈子也就能挣下这么一份家业。

但沈筹不是寻常大臣,作为内丞司的二把手,他手里的权利注定他不会因为银子发愁。所以就内厂看来,沈筹绝对是冤枉的,因为他们来银子的路子哪条也比直接拿入了户部帐的银子都要安全方便。

所以,沈筹抵京之后内厂审问的就很宽松,客客气气把人关在干净的牢房里,好酒好饭招待着,全当休息休息。沈筹也这么觉得,这几年在云中府没少遭罪,路上既然没被灭口就是他命大,到了京城他还担心什么。

傅红雪则是避嫌,此事内厂直接个皇帝回话,索性也不去看他, 只让程玉看着办。程玉这会儿立在内厂偏房改的牢房跟前看着沈筹与人吃酒,也是觉得这坐牢的日子真轻松多了。

“等你出去,我一定请假。”程玉不满地说。

“我觉得我短期出不去,他们废了这么大劲儿把我弄进来不什么也没做成岂不是赔了,至少得要我一条命吧!”沈筹让人都回去,怎么说内厂也是程玉的地盘,他也不好闹太过分。

“皇贵妃要封后了,你的事估计要排到封后大典之后。”程玉耸耸肩,坐下来,让人换了碗筷,加了几样酒菜,决定就跟这儿吃了。

“那恭喜郎君、恭喜花提督,可喜可贺,当浮一大白。”沈筹还挺高兴,他和花满天关系很不错,一起玩过命的交情。

“嗯,刚开始我们以为他们的目标是把花提督也牵扯进来,前期的确如此,言官们言辞激烈,不过如今他们似乎更愿意把你和小爹扯到一起。”程玉也很郁闷,谁想到前朝这帮黑心的老家伙居然真的敢把手伸到眠园。

“咳咳咳……”沈筹被酒呛到了,咳嗽了老半天,急忙道;“你可别胡说,我可是连眠园少去。”

“你可还记得沈阗和小爹第一次去眠园是你招待的,也是你帮了他们?”程玉忍着笑,反正最近的传闻都很邪门。

“你……你可得帮我,我就是认了吞了三百万银子也不能认和郎君有什么牵扯。”沈筹很坚决,这种事不能乱说,他会死的,会要命的。

“知道知道,不过你不想听听吗?”程玉眼里都冒了小星星,这可比年前各种谣言更离谱。

“不想!”沈筹捂着心口,他胆子真的小。

“胆小鬼!”程玉一副我看不起你的模样。

皇宫另一边正在和皇帝下棋的傅红雪也在被皇帝灵魂三问。

“你当初真的轿子都没下,白白给了沈筹一个表现机会?”

“花无谢真是当初看上了沈筹才特意去眠园道谢?”

“沈筹真的把银子都拿来讨好花无谢了?”

傅红雪面无表情,内心其实白眼满天飞,这种话说出来哪个傻子信!但嘴上却出奇平静道:“陛下该您落子了。”

“你怎么解释不事生产,又没有实权的安宁侯名下的巨额财产?”皇帝接着问。

“陛下,没有巨额,一点零花钱而已。而且大部分还是岳母补贴谢儿的,都清晰可查。”傅红雪依然表示平静。

“你觉得他们会听你辩解?”皇帝摊手,那些人一旦能逮到机会,一定会让花无谢站出来自己解释,以花无谢重病尚未痊愈的体格,怕是受不住那帮人的非议。

傅红雪依然平静,他怎么可能让事情发展到那种程度,落下手里的棋子道:“奴婢自己的人,奴婢自己会照料,不必陛下挂心。”

“嘴硬,那朕真的不管了。”皇帝没好气说,就不能求求他。

“下个月初六是状元郎与他师妹的大婚之日,陛下不体恤一下臣子?”傅红雪却说起了这个。

“不,没想过,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皇帝独自别扭起来,这人越来也不可爱了。

傅红雪从宫里回到眠园,刚回到主宅的寝室,就听到嗖嗖的声音,心里一紧,快步奔向内室,却听见花无谢兴奋的声音:“都透了,好厉害,好厉害。”

傅红雪稍稍安心,进门就看见花无谢坐在床上手臂都撩了起来,手上拿着一个小巧的机弩,门口的靶子已经穿透了,弩箭就插在木地板上,沉下去好长一截。

“这是做什么呢?哪来的弩?”傅红雪问道,抽出弩箭,精钢铸造的,甚至还刻着血槽。

“大哥给的,给了好多,这是手持的,信里说我臂力小,只能用这个。外面有重弩,还有弩车。”花无谢拍拍放在身边的信,示意傅红雪一会儿看,自己把弩递给李锐。

傅红雪转头出去,一听就知道花满天这回弄得有点过分。果然院子里又家仆打扮的兵士正在组装弩车。

“你们怎么运进来的?”傅红雪捂着额头,这胆子也太大了。这种重型攻城器械无论是进城还是出城,都是严查的东西。万一被查出来,这点虽不至于吃挂落,但也影响陛下对花满天的感官。

带头的兵士瞎了一只眼,过来请了个安,笑嘻嘻说道:“三少爷给城门大了个招呼,爷放心,都是拆散了分批送的,也不多就六架,只是自保用的。况且宫里也有一份,说是个咱们小太子玩的。”

傅红雪听这人对自己的称呼就知道是花家的下人,估计是受了伤也不方便在军中,趁机送回京城保护花无谢,傅红雪只能默认了:“叫什么名字,你们一共来了几个人?”

“小的花七,瞎了只眼,老子娘心疼小的就求大公子放小的回来,这不夫人让小的来伺候二公子和爷。”花七依然笑眯眯的,看着是个脾气不错的。

“谢儿现在玩的手弩也是大哥给做的?”傅红雪放心下来,花满天做事还是挺周正的。

“是,轻便,机簧力量大但触发容易,本是大公子给孩子做着打猎随身带着的。这次二公子遇险大公子觉得不安心,特意制了这么一批。除了手弩还有贴身的袖箭,不过袖箭用不好容易伤了自个,还没给二公子。爷哪天有时间可以教一下二公子,若是外出贴身带着也是个能保命的玩意儿。”

傅红雪听了点点头,花满天想的的确周到。这次花无谢遇险也把他吓得够呛,开始怀疑自己这般护着花无谢是不是用错的法子。他想的再周到也会有意外,与其担心护不住他不如让他有些自保的能力。

包括这次朝廷的脏水要泼在花无谢身上,傅红雪也没觉得要自己全权处置,而不让花无谢知道。花无谢应该知道,也应该知道怎样应对。

和花七又聊了一会儿这次带回来的老兵,傅红雪这才回去。花无谢已经玩累了,靠在软枕上揉着腕子,不过脸上都是兴奋之色。花无谢做了两三个月的瞎子,因为卧病在床还真没什么感觉不便的。而且经常生病的缘故,花无谢在知道自己看不见之后都没有哭闹难过,而是很平静的接受了。这让傅红雪也开始重新认识他的枕边人,他病弱的外表下内心极其强大。或许他真的不该这么过度保护,而让他的生活少了很多乐趣。

“回来了,花七怎样,大哥的意思是以后让他负责府上的护卫,你手上的人都不错,但大哥觉得比起花七这些常年见血的老兵还差一点。”花无谢眨眨眼睛,有些怕傅红雪生气。毕竟花满天这回的手伸的有点长,据花无谢所知,陛下的手伸进来傅红雪可是老不乐意了。

“嗯,确实,提门卫也好禁军也好,都不是真正上过战场的人,真的遇上什么事,这些人足够固守府邸。大哥还给你带了袖箭,不过那个要你身体再好点才能慢慢学,学不好容易伤了自己。”傅红雪根本没有不满,也不觉得大舅哥是在显摆。

“嗯,等我再好些你带我去庄子上学。”花无谢靠在傅红雪肩头,不生气就好,生气了他还要哄,很累的。

“对了,有件事和你说说。”傅红雪握住了花无谢的手。

花无谢一僵,傅红雪要和他说事儿,这……可从来没有过。花无谢伸出一只手去摸傅红雪的额头,温度挺正常的,是平常他摸的触感。

“我没发烧。”傅红雪无奈,拨开花无谢的手,指尖冰凉凉的,伸手就扯过了一条软绒绒的毯子给他披在身上。毯子是羊身上最细的绒毛织成的线编织的,还是沈筹送的,说特意找波斯商人定制的,轻软保暖还不扎人。

经纬交错的线织出简单对称的图案,暗红和本白的配色也不错,关键是很大,能把花无谢的正个肩膀包裹住,落在胸前还能盖着手。花无谢特别喜欢,和如今这样的天气,一早一晚有些凉就会披着。

“那你说吧!”花无谢吐吐舌头,调整了一下坐姿,坐久了还有些累。

“沈筹的案子有些不好的言论指向你,大概就是你俩勾结贪墨朝廷的银子。或许会闹到陛下跟前,陛下碍于颜面或许会让你配合大理寺调查。”傅红雪顿了一下,正色道:“朝廷对外戚一向不怎么客气,而且大理寺虽不敢对你用刑,但言辞上或许会不怎么客气。”

花无谢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明白了傅红雪的意思道:“你想我学会自己面对他们,至少这次我要立威,毕竟你和陛下能护我一次不能次次护着我。”

“嗯,都想捡着软柿子捏,你偏要给他们点颜色,不然次次都被拿捏。”傅红雪摸摸花无谢的脸,他也不想让这人面对这些,可……做出一些改变是有必要的。

“知道了,你不必担心我,我也不是那么好拿捏得。”花无谢笑笑,这样也好,让他们也见识见识他除了病弱之外的另一面。

“他们说什么都不准生气。”傅红雪还是心疼,狠狠心才没说出后悔的话。

“安心了,陛下多难缠,不也那样,他们不敢动我,而且我也不是好惹的。”花无谢兴致颇高,别的他不会,狐假虎威他可是用的特顺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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